写话本赚钱的主意,谢行俭自个早早的就有此打算,只是他年岁小,且之前没功名在身,书肆的人压根不相信他,更不会付定金请他出书。
林邵白不一样啊,年纪虽不足弱冠但却是个朝廷亲自举荐的秀才,他若想出书,轻而易举。
也许没等他说出口,私塾的人就亲自登门拜访。
林邵白恍然大悟,不怪林邵白没想到这一点,他这段时日整天想着林母的事,哪有心思琢磨挣钱。
“俭弟所言极是!”林邵白叹了口气,摆摆手,“其实为兄心里还有另一顾虑。”
“嗯?”
“俭弟许是不知,府学宗旨严谨,里头全是勤奋刻苦的秀才生员,若没有真才实学,光岁考一项,我着实担心熬不过那些人,毕竟我是半路进学,而他们是实打实考进去的。”
谢行俭讶然,他倒是忽略了这一点。
也对,中途插班生怎么比得过正规学生,若不想岁考排名太差被赶出府学,现在退下来是最好的选择。
“我也不亏。”林邵白笑笑,“得了银钱还能去县学读书,一举两得。”
“你要去县学?”谢行俭先是惊讶,很快就释然。
林邵白是秀才,但底子和他相差不大,不去县学能去哪。
“县令大人不仅给我银子,还替我做了保,准我进县学读书。”
两人会心一笑,谢行俭拱手,“若如此,咱们八成又是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