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我了,我懂你的意思。”谢行俭忍住没笑,他之所以不谦虚,自然有他的道理。

“那就好,嘿嘿。”魏席时乐。

“快到饭点了,你要不先去洗漱洗漱?等会一起去吃饭。”谢行俭随意的卷起文章卷轴放进脚下的书篮,问魏席时。

“是了是了,你稍等我会。”魏席时一拍脑壳,转身跳上床,翻找出衣服,随后闪电般窜进隔壁的耳房。

听到里间传来的哗啦啦水声,谢行俭不由的失笑摇头,都说古人早熟,想不到这个魏席时都十五岁了,活的还像个小孩子。

谢行俭换了一身薄衫,两人锁好屋舍,相携前往食馆。

童生舍馆属于县学的后院,跨出大门,经过的便是秀才住的屋舍,远远看着比童生舍馆似乎要小。

两人沿着长形游廊走,打从秀才舍馆经过,魏席时偷偷伸长脖子往里瞄了一眼,脸上流出羡慕之情,贴着谢行俭的耳朵,小声道:“你别看这里窄小,里头精致的呢。”

谢行俭忍不住回头观望,宅院静悄悄的,隐隐听到有人在里头阴阳顿挫的吟诵文章。

“县学的秀才应该很少吧。”谢行俭猜测,“不然不会选这么小的院子做舍馆。”

“当然少。”魏席时兴奋的科普,“官家每月供给膳食的廪膳生,一府约莫有四十人,分到咱们县的却只有几人名额,我来的时候打听过,刚那院子住了有三个廪膳生。”

“扩充的其他生员,比方说增广生、附学生,他们人数也不多,大概和廪膳生人数持平,反正县学的秀才统共不超过十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