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谢行俭都知道,经过科考和岁考,成绩优异者才能取得廪膳的资格,这类的秀才资历深厚,除了入官学不用上交学费外,每年还能得四吊官银以及米粮补贴,而且还能作保童生应试,收取作保银子。

比方说韩夫子。

增广生为科举第二等生员,是禀生名额之外增加的生员,这类的生员和廪膳生一样,有名额限制。

附学生便是第三等生员,除江南广地,其他府郡都没有限制生员人数。

“秀才这么少吗?”

谢行俭惊呆,能来县学继续读的,多是趋向科考的生员,雁平县却只有十一二三?

这学风未免太浅薄了吧?

“秀才难考,不然行俭以为呢!”魏席时微微一笑,“雁平县这些年考上秀才的人不多,许多人几乎都是压着榜单上的名,那样的成绩,他们也不指望乡试能中举人,所以一般时间都去蒙童馆授课,待岁考考核时,来县学考一趟便完事。”

这说的不就是他大伯吗?

他大伯当年吊车尾上的秀才榜,听他爹磕往年的事,说他爷想让他大伯继续乡试,无奈考了一回,他大伯成绩太差,只好放弃科举,转而去大户人家当西席先生。

说到岁考,魏席时将手放置嘴旁,悄声道,“我听说前朝岁考,有秀才被黜革功名的呢。”

“不可能吧!”谢行俭有点不相信,质疑道,“岁考又不难,而且只有第六等的生员才会被黜革,都过了院试,还有人会栽倒在小小的岁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