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谢长义的腰痛病逐渐在好转,待谢长义能下地弯腰时,谢行俭不放心的又请了一回老大夫。
老大夫这次动作很麻利,诊断后直言谢长义以后要少干重活累活,平时注意睡姿坐姿,如此保养,腰痛病几乎不会轻易复发。
有了老大夫这句话打包票,谢家人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今年秋收,光谢长义治病买药就花了将近二十吊银子,在加上请长工,一共花了二十五吊银子。
然而谢家卖掉一年收成不过才得了三十吊左右的辛苦钱,谢长义算完这笔账,嘴里泛苦。
“爹,明年咱家把地都租佃出去吧。”谢行俭琢磨半天,终于还是将这些天思考的想法说出口。
谢长义当然不同意,种庄稼是他们底层老百姓保障的根本,如若地都不种了,可不就是丢了根,忘了本?
谢行俭能理解他爹这一辈人的想法,毕竟从小过得艰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他爹早已习惯,突然让他爹改变生活方式,恐怕需要点时间适应。
谢行俭呆着家的这些天,整天绕着他爹转,尽可能掰正他爹融入骨髓的那种劳苦农民的老旧思想。
谢长义被小儿子跟屁虫式的骚扰气笑,爷俩正打算来个促膝长谈,院子们突然神色慌张的闯进一个人。
谢行俭定眼一看,竟然是他大伯,谢长忠。
谢长义自从回到林水村这么久,几乎与大房断了联系,今日见他大哥跑进来扒拉着他的大腿,哭的不能自抑,谢长义心中很不是滋味。
“义啊,是哥这些年对不起你,你想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谢长忠哭的鼻涕眼泪往下直淌,黏在脸上头发上到处都是。
谢行俭很少见他大伯这般狼狈不堪,他还未出生时,他大伯就已经是秀才了,在他的意识里,他大伯是林水村高傲的‘公鸡’,不管看谁都几乎不带正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