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开祠堂,谢行俭目光闪了闪。
十四年前,虽说他爷将他这一房分了出来,但在家族族谱上,他爹和谢长忠血脉依旧还是连在一块的,正规来讲,两家其实还算是一家,都是从他爷这支传下来的。
至于开祠堂断亲,可不是小事,他爹是次子,若要断亲,必是他爹移出来,这就意味着他爹不再是他爷的儿子,他们这一房只能过继到谢氏其他长辈名下。
谢行俭清楚他爹最是看中祖宗传承,否则也不会明知道他爷偏爱大房,也从来不提断亲一说。
然而,谢行俭这回想岔了道,他爹竟然点头同意了。
谢长义虽然读书不如谢长忠,但他也能看出端倪,他大哥性子高傲的呢,他大哥能抹下脸面跟他诉苦,必是文哥儿在外闯了大祸亦或是出了大事。
他家不是大富不贵的人家,上回之所以在县里买屋子,一是考虑小宝和祥哥儿读书方便,二是他私心不想跟大房打交道。
家里存的一些银子,大半花在上头了,剩下的投了一半在孝哥儿的铺子,毕竟去府城囤货,不带个百两不像话。
余下的散钱,前段时间拿出来填了他的腰痛,再让他帮衬大房,他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何况大房一家是白眼狼,你帮了他们,还不一定能得个好脸色。
小宝明年要下场院试,倘若走运成了秀才,他还要攒钱送小宝进京赶考,这一路上,花销可不是个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