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哑着嗓子道,“小的时候,娘经常趁我睡着,抱着我哭,还喊我二宝。”
一提二宝,谢长义终于抬起头。
“其实我没睡着,娘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谢行俭微微哽咽,“我二哥哪里是不治而亡,他是被刘氏和谢长忠活活设计弄死的!”
“娘说二哥生来就体弱,家里的粮柜又被刘氏把守着,平时娘自个都吃不饱,哪里有奶水养活二哥?”
谢行俭一想到自己上头那个糯叽叽的二哥,小小年纪就被折磨致死,心中猛然腾升起一股郁气。
谢长义没听明白小宝说刘氏和谢长忠陷害二宝是怎么回事,以为小宝是在胡说八道呢。
“刘氏跟你娘埋汰,说二宝成天哭的心烦,你娘怼她说二宝是饿了,我记得刘氏当初还好心拿了一麻袋花生出来,让你娘喂给你二哥吃……”
“她哪里是好心!”谢行俭眉头皱成川字,恨声道,“花生多金贵,刘氏怎么舍得拿出来给二哥吃!”
“刘氏不过是想害二哥罢了,二哥那时才多大?虚岁三岁,若认真计算,才两岁不到,两岁大的孩子,整天除了喝清水,就吃花生碎,能有什么好肠胃!”
“她刘氏一边顶着心慈的好名头,一边恨不得二哥早些去了。”
谢长义听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谢行俭一口气说完这些,仍不解恨,“爹,我之所以今日才揭穿这些,是不想让您跟娘再尝一遍丧子之痛,可您太心软了,哪怕是与那头断了亲,您心底其实还是把谢长忠当您族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