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侧过身子转移话题,追问林大山,“你刚说乙班学生退学回了家,那参加乡试的秀才们呢?也都回去了?”
林大山笑够了,见谢行俭认真询问他,立马敛起笑容。
“秀才没退学,不过请了些时日的假,说是想回去闭关冷静,毕竟人言可畏,避避风头也好。”
秀才们的做法,谢行俭其实能猜到,只不过这些人有些可惜了。
按林教谕的说法,这批秀才有几个还是禀生,恩科乡试若是高中,就有机会上京面见新帝,一旦机遇好,脱颖而出成为新帝的能用之才,那么他们的升官之路必是一片光明,前途坦荡。
可惜,没有一个抓住机会。
且不论前途渺茫,就说禀生的声誉。
临考,换言之,就是玩物丧志、品行不端,这样的禀生,以后谁敢出钱请他们作保?
因而丢了一次升官机会不说,还白白断了进账的来路。
所以说这一场快活事对这些秀才而言,损失简直可谓惨重。
大家都是聪明人,一息之间就想到这层厉害关系,皆是感叹不已。
“我们同情他们作甚!也不看看自个,我们今年也是落榜生啊——”不知是谁哀嚎一声。
此话一出,几个今年参加院试的人似是被利箭猛地刺中心脏,皆是红着脸眼神飘忽。
“不打紧,明年又是乡试年,你们学问扎实,不急于这一年。”鲜少说话的林邵白突然开口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