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简直欲哭无泪,这时,安静如鸡的客栈外边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学政大人亲自审案,大家快去看啊——”
谢行俭忙跑出去,只见躲在屋里的其他学子们跟着纷纷打开房门,如潮水般涌向楼下。
“他们不要脸面找人替考,此事万不可拖累咱们,咱们寒窗苦读多年,盼的不就是今日吗?如今怎可因他们替考的过错就黄了咱们的院试,这事怎么着也要去衙门理论理论!”有书生举着手,气愤的喊道。
此话一出,大厅沸腾了。
“对!吾等虽只是个小小童生,渺不足道,家中又没有撑腰的官爷,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学政大人将咱们的努力一并没收,必须去衙门讨个公道!”
“必须去,走!”一帮人齐声喊道,各个怒气填胸,义形于色,恨不得当场一举拆了郡衙大门。
“小宝,咱们去不去?”谢行孝气的撸起袖子,低声问。
谢行俭望着底下一众愤慨的学子,正欲说话,只听下面有人高呼。
“别急着去衙门,诸位先听我说完再去不迟!”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男人急得大步跑到门口,张开双臂拦住众人。
书生们一楞,只见男人高声道,“诸位皆知学政大人已经将此事上报朝廷,就算八百里加急,也才将将到达京城。”
“是又如何?”有人站出来发声,“咱们何不趁着此事还没下定论,先去衙门那闹一闹,说不准学政大人会放咱们一马,毕竟这替考一事与咱们无关,何须压上咱们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