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热一听考举人,侧首望来,“十五岁,也不小了——”

穆勒顿了顿,没继续往下说。

谢行俭一怔,接话道,“学生农家出生,迟些成亲倒也没什么。”

不像权贵之家,讲究早成亲好接手家族的事业,他家有什么?

几十亩的田?即便他接手了,他也干不了。

至于赚钱的铺子挂在大嫂杨氏的嫁妆上,虽是属于他爹的财产,但他从来没想过去染指,大概率这铺子以后就归他大哥了。

所以这样看来,没有家族产业牵绊,他孑然一身,潇洒过几年岂不快活。

不过等他考上举人,他再想推脱几年再成亲,他倒是乐意,只怕他爹娘不同意,硬塞也要塞一个女人给他。

穆勒默了默,突然意味深长地道,“哪有男儿郎不想软香在怀,你呀,还是脸太薄,本官小儿比你还小一岁,虽没娶正妻,可房中早已纳了两个妾室。”

“年轻人,火气旺,没地舒缓可耐不住啊。”穆大人越说越离谱,甚至开口送谢行俭女人。

“本官后院正好来了一批扬州瘦马,那些个女子各个娇喘微微,弱柳扶风,美艳姝色的很,谢学子若不嫌弃,可以随本官前去观赏一二,若碰到合眼的,带回去便是。”

选美人?

谢行俭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想到那些娇滴滴的女人围着他转,他就感觉脑壳疼。

这位穆大人脑子有毛病吧,好端端的跟他说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