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府试归家的路上途经虞县,碰巧经过那座村子,得了村民的提醒后,幸以逃离,事后学生越发觉得蹊跷,便报了官。”

“西北匪徒一路逃窜过来,杀人如麻,没想到最终落在你的手里。”穆大人感叹。

谢行俭忙答,“是虞县县衙官爷战略布置得当,全靠他们一举端了抢匪的窝。”

“你在其中的功劳也不小。”见谢行俭谦虚的不行,穆勒也没有抓着这事打破沙锅问到底,其实事情的经过,穆勒作为郡守,是最清楚其中的过程。

至于穆勒为什么提这事,单纯是想让谢行俭放松放松,毕竟助官府剿匪是正义之事,一般人听长官问起,都会美滋滋的将自己往功劳上贴,希冀能在他面前留一个好印象。

谢行俭作为半只脚踏入官场的读书人,应该深知这个道理,可眼前这位少年似乎清高的很,将剿匪的功劳全推给了官府。

穆勒回想起前天收到得那份京城急报,如今在看这位姓谢的少年时,穆勒的眼神颇为古怪。

难道就因为少年报官救了一村的性命,就值得京城那位大人为他这般奔波,还特意强调将谢行俭学籍调往京城国子监。

今年国子监接受地方学子的消息,他还是在收到那位大人的来信后才得知,可见那位大人有多心急将谢行俭调到京城。

穆勒端着茶盏沉吟了一会,突然问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文书上写你年岁十五,家中爹娘可有替你选亲?”

谢行俭狐疑的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穆大人。

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就算是院试案首,可在郡守大人眼里,连只蚂蚁都算不上,用得着打探他的亲事?

他虽有些不明白穆大人的意图,不过他还是不慌不忙回答,“学生尚未婚配,家中爹娘许是想等学生考上举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