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木匠、瓦匠迎着风雪帮他们堆砌院墙,屋内,表兄弟俩则换上轻便的衣裳烧热水开始收拾屋子。

六间房子收拾起来不难,难的是外面的院墙,这座宅子里面不算太破,除了正厅墙壁有几道裂缝,其余的看上去都有七成新。

谢行俭国子监开课后,外面的院墙只修好了一半,京城的雨雪下下停停,工匠们也没法子糊泥,好在过了两天后,大雪停了,工匠们立马抓紧时间糊墙泥。

院墙的事全程交给王多麦监督,谢行俭则将心思全花在读书上。

开课前,他将报道时,助教先生们建议读的书籍买了回来,趁着这两天空闲读一读。

除了温书外,谢行俭还打听跑了一趟韩夫子家,可惜,韩夫子家大门紧闭,问旁边的人都说不清楚,谢行俭只好原路返回。

他如今住的地方在京城郊区北边,去国子监要绕半个京城,谢行俭不得不早早的起床。

冬阳斜挂天空,街道上的雪早已被铲除干净,为了避免总是在大街上碰上官员要下跪行礼,谢行俭特意选了一条直通国子监的窄巷子路,虽然比走主街要绕一些,但总比一路跪到国子监湿了裤腿要好。

到了国子监门口,谢行俭不由的减缓脚下的速度,端正身体昂首挺胸的走过去。

“木鸿兄——”巧的很,一进门就碰上了等候多时的钟木鸿。

钟木鸿捏着手中的书,听到声音抬起头,一看是谢行俭,慌忙背起书箱走过来。

瞥了一眼称颂馆大门,钟木鸿抱怨道:“其他五馆早已有人过来开门,唯独称颂馆……你放眼瞧瞧,除了咱俩,其他人连个人影都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