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的穿上棉衣, 转去厨房生了火, 端着火盆给魏氏兄弟房间的火炉添上新柴,然后将剩下的炭火倒进自己房间火炉。
他买的这栋宅院只有两个厢房,现在魏氏兄弟住进来, 表哥只好搬过来和他挤一挤。
王多麦睡眠浅, 听到谢行俭站在床前鼓捣, 他揉了揉眼睛, “怎么醒这么早?”
谢行俭见表哥醒了,笑道,“我昨晚睡得早, 清早醒了就睡不下去了,无事只好起来烧烧火,表哥,是不是我动静大了吵到你了?”
王多麦打着哈欠,眼角渐渐浮起泪水, “没,我觉少,你等会啥辰时去侯爵府啊?要不要在家吃个早饭再过去?”
说着,王多麦就从暖被窝里爬起身。
谢行俭刚想说不用麻烦,他自己去煮点粥就可以,哪知王多麦执意要去厨房帮忙,谢行俭无可奈何,只好将厨灶熬粥的活让给王多麦。
谢行俭估摸着离巳时还早,想着起个大早不能白白浪费了,便寻出笔墨纸砚开始练字。
之前他因为想要拿高的科举卷面分,所以在字的练习上尤为花功夫。
虽然后来他了解到敬元朝好些科考采用的都是糊名誊录法,也就是说,不到科考殿试,考生亲手写的字,很少能原封不动的呈现到学官面前。
即便如此,谢行俭依旧每日雷打不动的花半个小时练笔,久而久之练就了一手纵横挥洒的好字。
写了半张纸后,他忽而眸光一动,视线静静的在梅花香的食盒上驻留良久,只见他眉头微动,目光随后又移到桌子上刚写好的文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