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不敢苟同宋由美的这席话,“由美兄此言差矣,考功司主掌本朝科举事宜,我在考功司呆一年,不比闭门在家温书差,且我觉得,近水楼台先得月,在考功司,我能第一时间接触到历年的科考卷子,岂不美哉?”

“你既然要下场应试,我表舅……不,宋大人他难道不知道让你避嫌?”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啊,宋大人跟向于尚书问过了,准我呆在考功司,只不过是有限制条件的。”

谢行俭微微直起背,敲敲桌上的考卷,温声道,“以后我只负责北边郡城的科考卷子整理,南边的一概不碰就行。”

宋由美闻言恍然大悟,“对哦,你文籍还在老家,你若想下场,得回老家,南北千里相隔,乡试的考卷又都是当地的学官们出,这样一来,你还真的不用避嫌。”

屋内还有其他人在,两人不便大声说话,说了这些后,宋由美便回到工位,谢行俭则聚精会神的整理手中的考卷。

边整理,他边思考,想着此时他在考场的话,他拿到这些题该如何破题,如何下笔。

答案在脑中转了一圈后,他这才站起来去翻找往年一甲之人的考卷,对照着一甲的考卷,他将自己的答案与之好好比对,取长补短,待这些考卷整理完毕后,他的腹中也有了一套标准答案。

就这样,谢行俭每晚散衙回家后,顾不上吃一口热饭,就冲进房间里将一天整理的考卷,争取一字不落的默写下来。

考功司保存的往年科举考卷都是私密物,外面书肆千金难求,谢行俭不可能傻到直接将历年考题搬到他们仨的考集上,这样做太显眼,很容易招人怀疑。

所以他和魏氏兄弟商量后,决定改编历年考题。

每晚吃完饭后,三人就在堂屋将吃饭的桌子铺上桌布,面对面的开始准备出考集。

谢行俭这些天接触的都是乡试卷,因而三人大着胆子决定出点乡试考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