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根呲溜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趔趄的往旁边躲,狠狠的瞪了一眼谢行俭,恶人先告状道,“就是他们三个!”

“中间那个,”老根跳着脚,指指被居三和王多麦护起来的谢行俭,“瞧着斯斯文文的,嘴里却吐不出一句像样的话,诅咒咱们祭祀山神不会下雨,简直无法无天了!”

四五个村民闻言,齐齐看过来,拿锄头的拿锄头,举扁担的举扁担,一副凶横恶煞的盯着谢行俭。

领头的气呼呼的站出来,将锄头柄往干裂的地面一杵,狂妄道,“小子,你最好识相点,来到刘家庄就得守我们刘家庄的规矩,祭祀山神是咱们这年年有的,由得你辱骂山神?”

“哼,可别怪老子没提醒你,你再胡言乱语一句试试,小心你囫囵身子打这经过,日后想全头全尾的出去,可就不能如你的意了。”

谢行俭见这些人对于山腰绞杀人一事没有丝毫悔意,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心里顿时一寒,冷笑道,“你打量放几句狠话就能吓到我?”

领头的老头嗤笑。

谢行俭推开居三张开的双臂,往前一步,黝黑的眸子里尽是一片愤怒。

他拧着眉头,绞杀人的山腰正对着他,山腰在高处,他在低处,他所在的山脚虽与那离得远,可此刻他却嗅到漫天的血腥味弥撒在四周,将面前这些看似老实巴交的村民浸泡的毫无人性。

老根举着锄头高喝道,“你们三个还不赶紧离开这,识相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刘家庄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