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一甩之前的冷静,怼骂道,“你以为我稀罕管,若非你们草菅人命,谁会闲得发慌听你在我跟前呱唧。”

“你!”老根气的想冲上来打谢行俭,被领头的一把拦住。

“老根,你忘了,今天山神吃了大餐,不宜再见血了!”

老根讪讪一笑,缩回丢锄头的手。

谢行俭五指紧的青筋爆起,气息一滞,语音森然,“本朝绞杀一刑非官家不可动,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擅自做主绞杀百姓……”

领头的高傲的道,“瞧着小兄弟是外地来的吧?”

谢行俭哼了一声,领头的又是傲慢一笑,操着不太熟练的官话,一本正经道,“小兄弟还是赶紧离开此地吧,刘家庄祭祀山神一事,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官家都不管,你一个外地人想管,未免手太长了吧?”

谢行俭看他这副气焰熏天的模样,心中最后一抹犹豫也没了。

他甩开衣袖,招呼居三和王多麦上车,上了车厢后,谢行俭蹲在居三身边耳语几句,居三一愣,挥舞着马鞭长啸离去。

马蹄飞奔而过,卷起一地的灰尘,老根手不停的打的眼前的灰,咳嗽一声笑道,“嘿,还是村长您厉害,三言两语就赶退了那不知好歹的小子。”

领头的正是村长,是个五六十岁的小老儿,此时久经风霜的眼睛眯着笑,驮起锄头望着远去的马车摇头,“小年轻不知事啊,单枪匹马的就敢质疑咱们刘家庄的祭祀大事,哼,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