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人太多了,贡院纵是一口气将四个门都打开了也无济于事,谢行俭踏着晨曦过来时,门口照样挨山塞海、人声鼎沸。
排了半个时辰的队伍,终于轮到谢行俭。
谢长义进不去,在门口将身上挂着的十个水壶取下来,套在了谢行俭身上。
对,没错,谢行俭将之前准备的十壶水带上了。
虽然乡试贡院提供水,但上面只提了洗漱水,他搞不清吃喝用的水贡院会不会提供。
索性他将水壶带上了,反正乡试又没说不让带水进去。
门口的官差检查完没有夹带放行后,谢行俭提了一口气,拎着东西往里走,身上的水壶太多,勒的他脖子有点疼。
双手也没空闲,左手鸡蛋,右手油盐米菜等,外加一个考篮。
背上还背着装有笔墨纸砚等一系列东西的书箱。
远远望上去,谢行俭就像是一个长途跋涉的走商,身上大包小包的挂了一堆东西。
已经被挤出队伍的谢长义有些担心儿子提不动,踮着脚在那张望,直到谢行俭检查完毕,进了贡院里头后,谢长义才回去。
贡院号房和府试的号房差不多,中间一条大道隔开,两侧房屋一直往里延伸,形成长长的冗巷。
贡院的号房要相对大一些,谢行俭闷着一口气找到他的号房,他赶紧将勒他脖子的水壶统统放下,紧接着翻出他爹特意去药铺给他配的驱虫药,沿着墙壁四角撒了一点。
他不敢撒多,生怕又来一个药粉过敏。
撒完后,他这才直起身打量这间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