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魏席坤听了,忍不住插嘴,“宋齐宽应该和吴子原搭上了,小叔你得小心点,依我看宋齐宽的态度,他对当年被林教谕鞭打的事,应该还耿耿于怀。”

谢行俭蓦然回想起他和宋齐宽被林教谕责罚后,有一回宋齐宽站在枯树走廊下看他的眼神,像毒蛇一样,阴恻恻的……

谢行俭顿觉头皮发麻。

魏氏兄弟又说了些最近听来的小道消息,无非是秀才们凑一块猜今年的主考官、学政官都有谁,再有,便是胡乱推测今年乡试会考什么。

让谢行俭意外的是,竟然有人打听他的消息。

魏席坤道,“不止讨论小叔一个人,其他府的禀生秀才都被大家拿出来说了,都在猜谁会是下一个乡试解元,近两天,连郡城的赌坊都在押你们。”

谢行俭惊讶,“你俩不会往里面投了银子吧?”

“那可不!”

魏席时猛地拍桌子,道,“我押了你五十两,行俭,你若是中了,我这五十两可就赚发了,至少翻十倍。”

谢行俭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劝诫道,“此事不可再有,赌是大忌!”

魏席时忙拍着胸膛保证以后不会,谢行俭这才歇了嘴。

魏氏兄弟走后,谢行俭静下心翻看了会书,没看太久就吹熄了蜡烛睡觉。

八月初十,天还未亮,谢行俭起床沿着院子跑了两圈,吃饭前又去洗了个澡,力求等会入贡院时,精力能充沛些。

吃完饭后,他查看了一下要带的东西,一切无误后,他才准备出发贡院。

他住的地方离贡院很近,他爹看他东西多,非要送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