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温三天嗓子没开口,哑的厉害。
林邵白往谢行俭旁边挤了挤,一屁股坐下,谢行俭偏头看他。
“我那条巷道太吵,”林邵白有气无力的道,“一堆人围在一起讨论,我听的烦,出来走走刚好看到你了。”
“可是打扰到你小憩了?”林邵白问。
“没,”谢行俭揉揉熬夜通红的眼睛,笑了笑,道,“我就一会儿的困意,睡一炷香和睡一下午都是一回事,只要睡了,精神头都会好些。”
林邵白嘴角挂上弧度,荡起的酒窝浅浅,谢行俭看了一眼,不知不觉想起远在京城的罗棠笙。
罗棠笙的梨窝更小,一左一右各有一个,微抿嘴,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煞是好看。
想起罗棠笙,他不由得想到同样参加乡试的罗郁卓,只不过人家得了恩典可以在京城应试,倒省了一南一北的长途跋涉,以及免于遭受南方的酷暑。
“我那附近高谈阔论的秀才,有一个也是国子监里出来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林邵白拿起腰侧的水壶喝了一口,问谢行俭要不要来一口。
谢行俭摇摇头,说他有。
“你说的这人可是叫吴子原?”谢行俭罐了一口薄荷茶润喉,喜欢往人堆跑的,他想不出第二个。
“应该是,”林邵白笑,“他们喊吴兄,想来与你说的是同一人。”
“他怎么了?”谢行俭好奇林邵白说吴子原干什么。
林邵白笑容不减,微微抬头眯着眼,望着浓密的树枝里撒下的日光斑斓,慢吞吞道,“这人有趣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