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青年举人笑。
戏台上的杖鼓复又响起,众人才发觉大家说了这么久,差点耽误了谢行俭上台开嗓的吉时。
谢行俭举起酒杯,走到林教谕等几位县学先生的桌旁,寥寥的说了两句话后,方才举步朝着戏台上走去。
谢行俭缓缓的抬起头,底下的哄闹声早已停歇,大家皆仰着脖子看他。
他鲜少有机会站在这么万众瞩目的位子,此刻心脏噗通噗通跳的厉害,缩在宽大戏服里的双手也在微微发抖。
望着底下众人静静的坐在那看自己,谢行俭有一瞬间后悔想退缩。
好羞耻啊,他开始质疑平阳郡真的有解元在鹿鸣宴前一晚登台唱戏的习俗吗?
他下意识的找之前怂恿他上台的魏席坤和他爹,他爹坐在林教谕一桌,见他视线投过去,他爹还悠哉的对他笑,嘴巴一张一合的动,谢行俭仔细的辨认,他爹大概说的是让他别紧张之类的话。
至于另外一个始作俑者,谢行俭一时没找到。
谢行俭缓缓的闭上眼睛,随即睁开,简短的说了些迎客之言后,他对着身后的戏曲乐师颌首,意思是准备好了。
咚咚锵锵中,谢行俭胆子大了起来,心一横,张嘴就来。
魏席坤刚进屋如厕去了,好巧不巧一出来就听到谢行俭开腔的嗓音。
突兀的声音吓的魏席坤猛然朝着戏台上望去,见那人果真是自己平日敬重的小叔后,当即眼睛都瞪圆了,一个不留神,左脚绊倒右脚,直挺挺的往前一倒。
魏席时和林邵白反应快,接住了魏席坤。
魏席坤惊悚的喘粗气,指着只唱了两句,就飞快下台钻进屋里的谢行俭,震惊的高吼,“那,那那是小叔?”
林邵白和魏席时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