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席坤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啼笑皆非道,“这跟我家老牛吼……差不多……”

魏席时闻言憋着笑,胸腔震个不停,就连平日情绪冷淡的林邵白此时嘴角都弯起了弧度。

林邵白斟酌了一下词句,闷笑道,“今日的耳福确实……了得……俭弟他,咳……”

林邵白实在编不下去了,蹲下身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旁边桌上的举人们早已风化,若非他们刚才听了一曲刘举人探案,不然还以为戏曲真的如谢行俭所唱的那样呢。

怎么说呢,比杀猪时,猪高声嚎叫还要惨烈。

一帮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古怪诡异。

谢行俭脸烫的能煎鸡蛋,他站在台上,耳边咚锵的声音太大了,振的他耳朵疼,也不知道他刚才努力抬高的声音有没有起作用,不会大家只听到了锣鼓咚锵声吧?

应该不会,谢行俭如是想,他觉得他的声音盖过了锣鼓声。

这时,谢长义进了屋,谢行俭戏服脱到一半,忙疾步走上前,美滋滋的问,“爹,你觉得我唱的咋样?”

谢长义眼神闪了闪,背过身去帮谢行俭解下身后的腰扣,瓮声瓮气的开口,“还,还行吧……”

“只是还行?”

谢行俭丧气的重复,他之前默默在心里练了好久呢,曲子是平阳郡当下流行的词,很是绕口,他以往背书都没这么努力,如今所有的热情全倾泻在戏曲上,怎么唱完后,他爹是这个反应。

不该啊!

依他爹喜欢晒儿子的习惯,这会子不应该嘴巴都咧到脑后跟,一个劲的夸他唱的好吗?

现在这种状态,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