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义赖皮不走,还不让谢行俭过去,谢行俭哭笑不得,“爹,人家是在皇上跟前伺候的人,他来都来了,儿子避而不见是要被定罪的。”

谢长义忙松手,瞪大了眼,“这么严重?”

回廊上的钟大监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谢行俭忙按住他爹,“爹,我先进去了,您回吧!”

不等谢长义说话,谢行俭快步走进院内,隔着回廊上的栏杆,谢行俭大声行礼道,“大监怎么有空来下官家里?外头热的慌,大监还是随下官进屋说话吧!”

说着,他便让居三去上壶凉茶。

钟大监补了补脸上的白粉,吐出一口热气,吊着尖嗓子喊,“别忙活了,咱家说几句话就走。”

谢行俭暗暗握紧拳头,瞧钟大监着急忙慌的样子,难道等会要他去做的事比上回出朝考题还要急?

上次出朝考题可把他整惨了,先是在吏部考功司被“软禁”了几日,这原也没什么,毕竟往年马大学士他们也是这样捱过来的。

只不过今年特殊,出朝考题的人少,因而他肩上的任务格外重。

从吏部出来后,他生了一场病,宫里的御医说他得的贫血症极为严重,在吏部那几天日夜颠倒的忙活,险些要了他的命。

他成亲前还抱怨自己长了小肚子,可就那几天的功夫,他生生瘦了八斤。

他既窃喜又忧愁,窃喜的是他婚前不用刻意减肥了,忧愁的是,他觉得他这般卖力干活有点傻乎乎。

林邵白昨日在翰林院跟他说了一件事,说今年这批新科进士点翰林结束后,和他一起出朝考题的两位大人,对外得意洋洋的宣传他们两人是如何辛苦出朝考题的,此话放出去后,去两位大人家走动的人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