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心知绿容不是好人,所以当绿容提出送水果给小宝时,王氏拒绝了,可转头想起前两日小宝说要对绿容放松警惕,这样绿容就能露出马脚。

王氏定了定神,喊住不甘心离去的绿容,笑着吩咐她送给小宝。

绿容又惊又喜,端果盘去谢行俭书房前,绿容还跑回下人房捯饬了一番。

也多亏绿容没直接过去,王氏这才有机会让居三给谢行俭通了信。

“她等会要来书房?”谢行俭问。

居三点头,恨恨道,“那女人不正经,自从上回进来送了一趟水后,这些天打扮得花里胡哨,眼睛总往小公子书房瞟,我瞧着她就是想勾搭小公子…”

谢行俭目光落在桌上的文书,轻轻皱眉,“前两日,外院干活的高深小子不是来过一趟吗?”

居三道:“我带他进来的,他是夫人陪嫁庄子里的老人,那天他偷摸跟我说,入了夜看到一个叫油家的男人总是出去,刚开始那个油家的男人确实是如厕,可有一回,他听到油家的站在墙角和人说话,只不过油家的说话声音小,他没听清说什么。”

“那个油家的什么来头?”谢行俭将写好的庆贺文书卷起来,刚想投进桌上的竹笼时,似是想起什么,他站起来将庆贺文书放进了暗格里。

“高深说,此人姓油,全名叫什么他也不知道,半年前进了夫人陪嫁庄子做下人,之后就来了咱们家干活,为人倒是勤勤恳恳的,寡言少语,偶尔跟高深说说话。”

谢行俭眼中透着些许意味不明的光,“高深说那晚听声音,猜测油家的深夜见的应该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