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踹了一脚沉浸做姨娘美梦的绿容,拧着绿容的耳朵,厉声警告道,“你给老子收收心,咱们这些年天南海北的躲,如今到京城做一单生意不易,别因为你的小心思而坏了生意,倘若真的坏了事,到时候老子可饶不了你,要卖骚等事儿成了再说!”
绿容捂着脚哀嚎,尖细的嗓音一下划破天际,前头漆黑的屋子传来声音,“油家的,你在外边吗?刚是什么声音?”
被唤“油家的”中年男子回应道,“是我,我踩空崴了脚。”
屋子里的人骂骂嘞嘞的,中年男子意识到不能再呆在外边了,急忙对绿容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反正这两天你要进谢家书房一趟,那人交代你偷的东西,你务必拿到手,什么姨娘小妾的事,你省省心吧,人家罗小姐八抬大轿才抬进来一个月,谢公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敢在新婚期间纳妾?”
说完后,中年男子提着灯笼,佯装崴了脚一跛一拐的进了屋。
黑暗中的绿容眼神幽怨。
这边,罗棠笙好心将钟大监送来的水果分了点给谢家的下人,笑说是皇上的赏赐,分一些让府里的人跟着沾沾光,尝尝鲜也好。
绿容分到一串京城时下珍贵的紫色葡萄,一颗颗葡萄熟得发红,长得又大又圆,晶莹透亮如紫红玛瑙一般好看。
谢行俭这两日正在给庆贺文书做收尾的工作,他想一鼓作气的搞完,因此这两天他从翰林院散衙回来后,径直去了书房继续埋头工作,就连晚饭都是在书房用的。
王氏担心儿子身体,剥了碗鲜荔枝准备送过去时,绿容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吓了王氏一大跳。
她当初在大街上可怜绿容,是小宝故意拉着她在大街上演的一场戏,好叫外头盯梢的人看到小宝中了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