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谢公子看错了人…”绿容咬牙脱着折断的腿往前挪,急急辩解道,“我…奴婢确实是卖身葬父——”
“笑话!”谢行俭在次打断绿容,冷冷道,“你父亲的坟我找人刨开了,里头空荡荡一片,你作何解释?!”
见事情败露,绿容瞳孔急张,呼吸陡然急促,猛然间,她大叫一声,“枉你还是读书人,可怜我还想将一颗心委托给你,却不想你是个刨人祖坟的狠心郎。”
罗棠笙皱眉,谢行俭突然站起身,逼近地上的绿容,眼中浮起戾气,“真替你背后那人悲哀,他交代你来谢家是让你里应外合偷我的书稿吧,你却一心想着勾搭男人,难怪办不成事!”
“谁说我没半成事!”绿容不喊疼了,狠劲的擦干脸上的血水,冷笑道,“你大错特错,你书房里的书稿,我早就拿到手了。”
说着,她踉跄的歪坐在血泊中,折断的双腿在地上滑出一道血痕,痛的她额头直冒冷汗,见众人只顾着看热闹,却没一个上来可怜她,绿容是又气又恨,心头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她撑起半边身子躺到墙角,从怀里摸索出一摞书稿,面带讥讽道,“瞧见没有,谢大人?你辛辛苦苦熬夜写出的文书如今在我手里。”
挥舞完,绿容恶狠狠的瞪着罗棠笙,随即疯狂尖笑道,“什么主子,什么奴婢,我倒要看看谢大人如期不能交出庆贺文书,大理寺会不会怨恨谢大人,误了太上皇的诞辰礼物,想必大理寺会视谢大人为仇人吧?哈哈哈哈……”
“你到底是谁!”谢行俭一脸镇定,声音冷硬起来,“你一个落魄女子,怎么知道朝中这么多事?”
绿容以为谢行俭着急了,立马将书稿撕毁,诡异的笑笑,“谢大人不是已经知道绿容背后有人吗,自然是那人告知绿容的,如今绿容身子虽然坏了,但终归是办好了事,也不枉我在谢家吃苦卖力多日。”
似乎在谢家连日的发愁苦闷皆一扫而空,绿容笑的眉眼含春,笑过之后,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