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绿容露出的真正容貌真的如油家的所说的那样,和十几年前天姿绝色的容娘如出一辙,如今就这样静静躺着,都给人一种俏若西施的病美人感觉。

见到如此绝色柔弱的女子,但凡是男人,几乎都会心动吧。

可惜,谢行俭是个例外,其一谢行俭知晓绿容不是个如表面这般好相处的柔弱女子,其二,绿容瘦脱了相,他单纯对绿容这类瓜子脸无感,相比较还是罗棠笙健康的鹅蛋脸看起来顺眼些。

绿容再见谢行俭时,身上全然瞧不见当初假装出来的柔弱,嗓音许是因为呻吟疼痛过度变得沙哑虚弱,但语调中的冷冰和无情谁都能听的出来。

“听我爹说,事情结束后,谢公子能保我和我爹平安?”绿容强撑着上半身靠在床头,往上挪的动作太大,导致裹满白布的双腿瞬间沁出血丝,绿容咬着牙一声不哼的睨着谢行俭,眼神里闪烁着希冀。

“你不想呆在杂耍团?”谢行俭突然反问,虽是问话,可他的语气却格外的肯定。

绿容闻言并未表现出半点惊讶,一脸忧愁的苦笑承认,“老班主是对我有恩,但这恩情并不是杂耍团给的,我可以为老班主砸锅卖铁,至于杂耍团,我真的不欠它的…”

谢行俭不免皱眉,绿容缓了口气,有气无力的继续道,“团里的人见老班主老了,没用了,就擅自做主不再去外头搭台子演戏,反而收了来路不明人的银子…”

“你爹不是说潜伏罗家是老班主下的令吗?”谢行俭打断绿容,吐出这句话。

绿容疲惫的摇头,“我爹和团里的人都被骗了,老班主早已经病入膏肓,说句话都成问题,怎么可能下达命令,且老班主为人忠厚,一生以杂耍为业,誓死守着杂耍团过活,她老人家怎么可能丢下杂耍的祖宗活计,去叫辛苦培养起来的团里人去做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