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吧?”魏席坤结巴道:“程大人做官几十年,如今家中还清贫如洗,程大人真要是个贪财之徒,家中早就富丽堂皇了。”

“证据确凿,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有人讥讽道:“没看到翰林院少了几个人吗?那几人谁不跟程大人和杜大人走的近?”

全训这次来翰林院,除了奉旨押走杜程二人,还顺带铐有了几个庶常官。

这几人谢行俭不太熟,林邵白一针见血道:“这几人中,有一人是程大人小妾族兄之子,另外几个,是杜大人的五服外的亲戚。”

“你怎么知道的?”谢行俭张大嘴。

林邵白敲敲脑袋,嘴角微勾起两分笑容:“当初入翰林院时,我碰巧负责整理诸位的文籍,多看了两眼就记住了,加之这一个月来,杜程两位大人对着几个人似有若无的散发善意,我就私底下调查了。”

谢行俭不由咋舌,这般看来杜程两位大人私自泄题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难怪在京兆府杜大人一个劲的拉他下水,原来是找他当背锅侠!

翰林院一下群龙无首,当下谁也没心思在办公,纷纷收拾收拾散衙回家。

谢行俭作为从六品的修撰,特殊情况下当然要最后一个走,等他出了翰林院大门后,正准备踩上马车,忽然有人喊了他一声。

“谢大人——”此人是李通许。

李通许上午受了二十廷仗,此刻衣服上还沾有血迹,头发蓬乱,活生生像个乞丐。

居三将马车赶到路边,李通许上了马车后,两人迎面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