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徐尧律将手腕卷起的衣袖褪下,定定的盯着木庄,一字一句道:“向棕不是向伯父的亲儿子。”
“不是向大人的亲儿子?”木庄快速的理清头绪,“那他是谁的儿子?”
徐尧律已经快步走出了木家书房,边撑伞边交代:“这事我回头和你细说,你把你手底下追踪向棕的人撤回来,我担心打草惊蛇,向棕为人阴险,他这回冒着被咱们捕捉的风险回京,肯定是有打算的,你可别乱来,他跟你丢在大理寺的囚犯可不同。”
“得嘞。”木庄见问不出什么,遂倚在门上轻笑:“这事我原就不想插手,向棕是你心头的刺,抓他的活,就留给你享受吧。”
徐尧律感激一笑,撑开伞步入漆黑的雨里。
…
谢家。
谢行俭听罗棠笙说了些向家的事后,正准备熄灯入睡时,门外守夜的居三敲了敲门。
“小公子,徐大人来访。”居三尽量将声音压低,不过将将入睡的罗棠笙还是醒了过来。
望着坐在床上开始穿衣的男人,罗棠笙纳闷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徐大人来家里做什么?”
谢行俭快速的整理好仪容,打着哈欠用手从脸盆里舀冷水醒神。
“应该是有要事,我去看看,你先睡吧。”说完,谢行俭擦干手上的水珠,大步往外走。
主院有宴客厅,谢行俭进去时,徐尧律已经坐在里面等候。
谢行俭同样疑惑,徐大人似乎没回徐宅直接来的他家,身上的官服被雨水打湿大半,此刻正往下滴着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