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三,快给徐大人拿一套干净的衣裳——”
“大晚上的,不必麻烦了。”徐尧律笑着拒绝,开门见山道:“深夜来访,还请包涵,实在是有急事,不得不跑一趟。”
谢行俭闻言打起精神,凑近脑袋问道:“大人所谓何事?只管和下官说,下官在所不辞。”
徐尧律视线越过谢行俭投到居三身上,谢行俭摆摆手让居三先去睡,待居三走后,徐尧律紧了紧手中刚上的热茶,直言道:“你府上是不是有杂耍团的下人?”
谢行俭惊住,心道杂耍团的事徐大人怎么知道了。
谢行俭咽了咽口水,勉强维持住笑容,关系到田狄的生死,他只好打起马虎眼:“徐大人从哪听来的消息?我前段时间确实买了几个下人回家,未来家里之前,那几人是在杂耍团待过一阵子,不过早就不卖艺了。”
“人在哪?”徐尧律冷声追问。
“大人,您这是?”谢行俭故意慢吞吞道:“这大晚上的,徐大人问下官家里的下人做什么?”
难道……都察院盯上了田狄?
不应该啊,徐大人再兢兢业业,也用不着大半夜查案吧?
他安排油家的去北郊教授林大山学习田狄的神态,再过几日,等林大山领悟了精髓,田狄就会安排送出京城。
林邵白白天才跟他说,已经找到合适的商队将田狄秘密送出去。
不会这么巧吧,他这边动作才刚开始,徐大人那边就有动静了?
谢行俭越想越心虚,大概是因为徐大人是他老乡的缘故,每回见徐大人,他都有一种被长辈审讯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