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他前两年带无路引的居三去京兆府办身契被徐大人当场抓包,现在他对徐大人敏锐的观察力越发的恐惧,总感觉在徐大人跟前,他像个没穿衣服的傻子。

防止被徐大人看出破绽,他抓起桌上的茶盏佯装喝水掩饰。

“才倒的热水,你也不怕烫了舌头。”徐尧律幽幽道。

“嘶——”谢行俭嘴皮瞬间烫起气泡,他慌忙丢下茶盏,坐立不安的拍打身上撒到的茶渍。

“你也甭跟本官打马虎眼。”徐尧律单刀直入,道:“你府上前两天说是有个丫鬟偷了皇上御赐的果子,被你活活打断了腿,可有此事?”

谢行俭拍打衣裳的手一顿,抬头脖颈昂起,发现徐尧律拧着眉,正冷漠的看着自己,神色清寒无温度,视线冰的像审犯人一样。

他意识到徐大人能说出杂耍团,想必对此事已经掌握了十之八九。

屋子里静默半晌,谢行俭轻咬唇瓣,有些犹豫,支吾道:“断腿的下人名叫迎秀,是罗氏的陪嫁下人……”

徐尧律神色一肃:“她是杂耍团出身?”

谢行俭嗯了一声,“迎秀心思不正,下官已经家法处置,此时人在后院关着,大人可要一见?”

“当然要见。”徐尧律语气怵的发凉,“本官正好有事要问她。”

谢行俭欲言又止,嗫嚅道:“大人见了也问不出什么的,迎秀她……”

“她怎么了?”徐尧律心一提。

谢行俭闭了闭眼,认命道:“当初下官家法伺候时,下手重了些,迎秀一时耐不住疼痛,咬破了舌头,现在已经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