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巷水沟浮尸事件并没有被老百姓所知,至少谢行俭在驿站休整歇息这几天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死的定是孤女巷的寡妇,怎么这崔大人一点作为都没有?”罗棠笙端上现熬的秋梨汁,给谢行俭盛了一碗。
熬梨汁用的梨是江南府的雪梨,汁水饱满甘甜,非常适合秋冬润嗓。
那夜马车在孤女巷翻车后,谢行俭借口要休养伤口,崔娄秀几次三番请他过府一叙,他都推辞了。
也不知怎么了,或许是水土不服的缘故,今早起来时他嗓子有些不舒服,才跟罗棠笙说了一嘴,不一会的功夫,润喉的炖梨汁就端了上来。
灌下一碗梨汁,喉咙里甜腻的发慌,好在有解腻的清茶,喝几口后,嗓子眼里的不适感竟然减轻不少。
“孤女巷在江南府诸多百姓眼里是圣洁之地,如今出了人命,崔娄秀当然不会轻易公之于众。”谢行俭清清嗓子,淡淡道。
“那死的人就这样不追究了?”罗棠笙忧心忡忡的问。
“怎么追究?”
谢行俭取出一本江南地志开始,看之前瞥了一眼打哈欠的罗棠笙,“只要官府不出声,那些寡妇的家人就不会知情,毕竟当初进官府一百两买断了那些寡妇的余生,听说孤女巷有人老死亦或是病死,家里人还能得一块象征纯正高洁的贞节牌坊,江南府的人家一旦有了贞洁牌坊,高兴的恨不得烧高香庆祝,所以我猜,崔娄秀对那晚的尸体并不是没作为,而是已经给了交代。”
“什么交代?”罗棠笙困酣至极,歪倒在躺椅上轻轻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