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三月三上巳节,敬元帝赐婚徐尧律迎娶向懿,这一天朝中大半的年轻臣子都被徐尧律喊去当了迎客郎君,谢行俭更是被徐尧律使唤着随新郎去向家迎了一回亲。

唢呐开道,欢天喜地,好不热闹。

成了亲后,徐尧律向敬元帝递了请假折子后,带上新婚娘子向懿一路往定州赶去。

罗家的军医妙手回春,困扰向棕多年的心悸毒症经过一段时间的救治后好了大半,如今除了有了畏寒之外,看上去和平常人无甚两样。

那日向棕正跟在罗家军身后练着强身的太极拳,忽然大门被人打开,走进来两个人。

领头的尔雅男人便是化成灰,向棕也认得,只不过男人身边那个艳若桃李的女人愣是叫向棕慌了神。

“辞臻。”向棕声音有些发颤,还有道不明的歉疚。

向懿先是将兄长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见兄长面色红晕没有病态,火急火燎的上前就是一巴掌。

打的向棕急急往后倒,要不是这些天有罗家军医呵护向棕的身体,怕是这一巴掌就能要了向棕的命。

向懿眼泪哗哗的往下掉,不知是高兴兄长身子骨真的如允之说的好了起来,还是该气兄长这些年对向家的不闻不问,对她这个妹妹的置之不理。

其实,向懿多年积攒在心的苦怨早在见到向棕的第一眼就已经烟消云散,徐尧律低头揉揉向懿打人发红的手掌,随即深深的看着捂脸的向棕。

向棕瞥见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双手,咬牙瞪着徐尧律:“你跟辞臻又好上了?”

徐尧律冷冷一笑:“我和辞臻一直都好着,何来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