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釉不想再和上辈子的人有任何牵扯,顾岫已经死了,欠顾汀山的一切,那条命够偿还了,两人之间已经没有半分父子之情。

这辈子,他们就是陌生人,但是江纷荞,他心中仍有几分眷恋。

没喝几口,顾釉突然感觉胸口有些闷,这感觉打断了他心里纷乱的思绪,手中的碗掉在桌子上,没喝完的粥撒在了桌子上。

顾釉耳朵手背直发痒,他忍着痒意仔细端详着手背上的红点,面露诧异。

他这是怎么了?头也有点晕。

胸口闷得要命,眼前天旋地转,他扯了扯衣领,露出一小块皮肤,但胸闷的感觉仍然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

眼前的桌子沙发变得模糊不堪,眼皮沉重。

“釉釉!”

这是顾釉晕倒前听到的最后两个字,他仿佛看见有个人在朝他跑来,真是见鬼了。

季衡云见他倒在地上,跑近看清桌上的粥后,瞳孔微缩,“管家,送医院!”

顾釉悠悠转醒,睁开眼睛时视线仍旧有些模糊不清,几秒后,冷白色的天花板和墙壁映在眼底,淡淡的药味若有若无。

而季衡云坐在床边,面覆薄冰。

见他醒来,没有半分喜色,冷声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顾釉懵了,没反应过来。

半晌,他后知后觉得为自己辩解,“没有,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