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季衡云半点不信,“你说你不是故意的,釉釉,你觉得舅舅该不该信你呢?”
顾釉:“?”
季衡云说,“你明知道自己海鲜过敏,为什么晚饭要喝海鲜粥,难道离开季家两年,你就忘了当初的毛病了吗?”
顾釉是真的忘了。
今天的事太多,他没有多少精神仔细回想原主的记忆,今天这事是他的错。
“舅舅,我错了。”
少年低着眉眼,模样恭顺又可怜。
季衡云便冷不下声音训斥了,他站起来,把被子往上盖盖,“釉釉,你是在和舅舅怄气是吗?”他低眸看着他,目光犀利,“因为住校这事,对不对?”
顾釉愣愣地盯着他的双眼,几秒后主动移开视线,他暂时想不出别的理由,默认了季衡云的猜测。
季衡云松开手,直起身子,给他倒了杯水,桌子上还有削好的苹果和洗好草莓,“幸好吃的不多,不算太严重,现在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今晚在医院睡一宿,明天我们就回家。”
他顿了顿,像是故意一样,补充道:“回季家。”
顾釉没说话,翻了个身。
这表现像是小孩子在闹脾气,季衡云摇了摇头,走出了病房。
季衡云罚了保姆半个月的薪水,让她以后不许做海鲜相关的菜,又让江致带人去顾釉的公寓把他的一些日用品带回季家,增加一些对季家的亲切感。
周日晚上,顾釉正在整理原主的书和作业,门忽然被敲响了,是季衡云,“釉釉,开一下门,舅舅有礼物要给你。”
顾釉对他所谓的礼物并不感兴趣,但还是打开了门,这是对长辈基本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