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和季衡云真的没有可能了。
即使再不甘,最后还是搀扶着季老爷子离开了季家。
顾釉和季衡云再次见面是半个月后,渝桥四中的运动会刚办完,放国庆长假,顾釉和简亭还有薛喻青放学后没有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吃了一顿火锅。
回来时天已经黑了,顾釉推开门时,客厅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他摸索着按开墙壁的开关,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见了躺在沙发上喝醉的季衡云。
顾釉换好拖鞋,踩着毛茸茸的地毯,没有一丝声响,他轻轻走到楼梯口,回头看了一眼男人,然后上了楼。
临近十二点,顾釉口里发干,拿着水杯下了楼,看到楼下的情景时,脚步停在了楼梯口。
灯没有关,男人昏睡的姿势也没有变。
顾釉一步步走下楼梯,走近后,把水杯放在了桌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见男人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皱着眉,推了推他的肩膀,“舅舅,醒醒。”
季衡云呼吸平缓悠长,俨然睡熟了。
现在秋寒露重,一楼客厅没开空调,冷得很,顾釉只穿着一套薄薄的睡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搓了搓胳膊,把空调打开,不死心地试图叫醒醉酒的男人,“舅舅,你醒醒,去楼上睡。”
大约唤了三分钟,季衡云终于有了反应,他皱着眉毛,呓语了几声,才掀开沉重的眼皮,顾釉的模样在他有限的视野里,十分模糊。
待人影清晰后,他晃晃悠悠扶着沙发坐了起来,他试探道:“釉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