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第一次意识到秋陆可能会陪他很久很久时,就像野狗一样迫不及待的划地盘。
最开始只是像怕走散的小孩子一样,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很快他送给秋陆一块玉,用来示好。
再后来他学会用一些幼稚而极端的手段来将他留住,比如说,当他发觉那个新来了一个比自己更羸弱、更需要秋陆照顾的小孩时,他就一声不吭的跑去大冬天的公共澡堂里冲了两个小时的冷水澡。
一开始或许只是小小的病态的占有欲,到后来他自己也不太分得清到底为什么,但现在的方霍,则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是什么。
把人抱起来的时候,从秋陆身上掉出一个东西,落到地上,“叮”一声,很清脆的声音。
方霍伸手去捡,摸到一块熟悉的形状,他拿起来,对着月光看了一会儿。
“陆哥,你怎么把它摘了?”他轻声问。
熟睡的人自然无法回答他,细长的脖子从宽松的衣领里伸出来,锁骨那一块果然是空空荡荡的。
方霍捏着那玉摩挲着,打算重新帮他戴上去。
又醉又迷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伸长腿蹬了他一下,脚掌踹在他腹部,好像在做梦,不满发出轻微的梦呓:“小屁孩……要去b市你自己去,还想扒拉你哥?”“你才是弟弟!知道不知道!……”
方霍的手顿住了,在黑暗中看着他的脸,笑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改变了主意。
他把秋陆的小腿握起来,拿着那条红线比了比,从柜子里寻出打火机,将红线两端并拢,烧出一个解不开的死结,绕在他脚踝上。
他担心烫到秋陆,烧的时候,用指腹抵着他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