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还是找得到的,他也是军户,听说如今也在江浙带兵,说不定你俩还认识。”
常清河一惊:“是谁?”
梁玄琛犹疑片刻,摇摇头道:“还是不说的好,这个仇我自然要亲自去报,免得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万一你跟他交情还不错,岂非要你难做?我跟他的乃是私仇,不能影响了你的仕途,所以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常清河道:“若有用得上小弟的地方,十三爷尽管开口便是。”
梁玄琛光是叹气,“说来也是奇怪,我那个仇家跟何大人一样,少年得志,如今已经身居高位。听说他这些年上头很会搞钱,底下兵强马壮的,要不是我认得你,真要怀疑我与你的生财之道,让他给知晓了去,如法炮制。”
常清河赶紧撇清关系:“没有没有,我如何发的财,怎么敢扯开了喉咙到处去说呢?我手底下的兵有钱是真的,至于我自己,还是清汤寡水过日子,连小妾都没有纳一个。”
梁玄琛拱手,“这一点上,我对承望老弟你是十分钦佩啊,自古由俭入奢易,而你是个做大事的人,在这种事情上头能把握好分寸,实属不易。”
常清河又自谦了几句,话头重新绕回去,“十三爷既然知道仇家身在何处,没有想过去报仇吗?”
“他如今是朝廷命官,又是皇帝跟前的红人,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杀了,而且一刀杀了,倒是便宜了他。”
常清河道:“杀人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