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河道:“我是个坏人,祸害遗万年。”
常清河想起梁玄琛那一脸无奈的表情,便觉得他有趣得紧,简直恨不得对他用强的。然而又打不过人家,真是伤脑筋。
这些日子来,梁玄琛一路跑,他一路追,终于从南方一路追至雁门关,常清河是越来越笃定,梁玄琛对他下不去手。
既下不去手,那便伤不了和气,梁玄琛已经跑得很无奈了,明明应该是他叉着腰让常清河站着别跑,等他去杀的,现在活像自己欠了人家一屁股债似的,丢盔弃甲,龟缩于边关上的小城,这叫什么世道?
常清河在黑暗中露出欣慰的笑容,觉得很快要大功告成。
只有李明堂觉得他这次玩大了,玩过分了,这样下去早晚得玩死自己。梁玄琛是什么人?皇亲国戚!哪天他把心一横,也就是一刀子的事情,国舅爷杀了人还能给你常清河偿命不成?
这样下去不行,真不行!
李明堂想到上一回常清河的师父来料理徒弟,当时梁玄琛认清了何承望的真面目,终于和常清河划清界限,摆明态度。那一招虽然不是自己出手,大体也可以归为借刀杀人。
他不能自己去杀了国舅爷,主要自己的武功也不是梁玄琛的对手,但是他可以找一个高手去解决了对方。
只要人一死,李明堂撇清关系,常清河再难过,也怪不到自己头上来。
过去常清河不那么玩的时候,李明堂尚且忍着醋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常清河这种玩法,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安全第一啊!哪有这么玩的?
李明堂一边出去为常清河办正事,一边物色了一些人选,然而无论怎么软硬兼施,总之没有能去替他行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