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负雪一瘸一拐的走回去,站在宫门前的桂嬷嬷见状,惊呼一声:“少主子!这是怎么了!”
卫负雪淡淡道:“没什么,嬷嬷别喊。”又惋惜的摸摸身上的衣服:“只是可惜了这件衣服,陶先生今天才送进来,我刚穿上半天,就弄得血迹斑斑。嬷嬷,一会你帮我看看还不能补救。”
嬷嬷点点头,抹了把眼泪,架住卫负雪另一只胳膊,道:“少主子回屋躺着吧,奴婢去给你找药。让花公公去给你告个假,休息几天吧。”
卫负雪道:“一点小伤,不要告诉陶先生,我也不用休息,明日一切照旧。”
卫负雪一向是说一不二的性格,桂嬷嬷和花云台不敢相劝,只能想尽办法找点药来,以求明日少主子能恢复大半。
陶九思正在曹大夫那里,全然不知深宫里的龌龊事。
曹大夫手上拿着张太医今天开出的方子,看了片刻,道:“不知这是二公子何处得来方子?”
陶九思道:“有何不妥?”
曹大夫:“这方子倒没什么问题,二公子可以照方放心抓药。只是……从这方子上看,这病人不但身子虚弱,而且肝气郁结,光吃药只能治标,若不能辅以疏导心情,长此以往,只怕此人会越发的喜怒无常。”
陶九思对这话深表赞同,上辈子卫负雪虽然慢慢身强体壮,但性子却江河日下。如此看来,正是因为幼时遭遇曲折,郁结于心,又无人开解,才让他一步步走向残暴凉薄。
看来想让卫负雪怀有仁德之心,不仅仅是要教他道理,更要让他的性格变得乐观开朗些。
第二天,陶九思拎着足足一个月分量的补药去了书斋。一进门,卫负雪仍旧端坐在书桌前,正在看摊在面前的一本书。
陶九思走进一看,卫负雪额头上铺着一层冷汗,身子好像也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