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九思摸了摸卫负雪的额头,皱眉道:“你发烧了。”
卫负雪道:“不,不碍事。”说着不碍事,牙关却在上下打架。
陶九思忽然想到卫负雪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心中一惊,沉声道:“有人欺负你。”
那边桂嬷嬷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道:“少主子,就算你杀了奴婢,奴婢也要说。陶先生,殿下是叫杜贵妃打的!”
卫负雪艰难道:“多事,下去掌嘴。”
陶九思脸色一沉,心道嫡长子都敢打,杜贵妃当真胆大包天。
陶九思先翻翻卫负雪的袖子,又前后左右的看,道:“伤在何处?让我瞧瞧。”
卫负雪强忍疼痛,别扭道:“先生,你别找了。”
桂嬷嬷却恨恨道:“陶先生,少主子今日虽只有一处受伤,但经年累月的被找茬,被欺负,身上其实伤痕累累。”
陶九思拉下点卫负雪的衣服,所见之处,果然是伤疤纵横交错。
陶九思木然道:“我昨日应该抓些伤药了。”只有卫负雪感觉得到,先生的手在微微颤抖。
桂嬷嬷还在哭诉:“先生,您不知道,就连主子以前也经常打少主子出气。”
卫负雪下意识抓住陶九思那双不听使唤的手,安慰道:“我自小就皮实,杜贵妃这次没打几棍子,我真的不难受。而且我身上的伤,也有许多是练功时留下的。咱们上课吧,上课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