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全全的蔺遥作风,能不浪费口舌就不浪费口舌,极其安心把烛茗这个成年人扔在家里。

心可真大,烛茗边享用着美食边感叹,不过他也不好奇蔺遥去做什么。不是回家陪父母就是去遛狗,再大胆点猜就是去见他的娇生惯养。

点掉昨晚纪成钊发来的消息,烛茗目光落在远处手绘冰箱贴,眼底升起一抹艳羡。

不知道梁婉和父亲说了什么,醒来就看见父亲对他没有待在家里好好过年的斥责,言辞间是对他不孝之举的谴责,说他枉顾老爷子身体在这要紧关头上的任性,让他很痛心。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梁婉又拿老爷子来说事儿了。

他倒不在乎他们怎么说,毕竟这些在老爷子阳寿未尽时就觊觎他遗产的人,远没有他们爷孙朝夕相处十来年更懂老爷子。

只是纪成钊的宠妻程度和愚昧程度,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烛茗嘴角划开淡淡的讥讽,人嘛,本性难移,一如当年他决定将自己养在纪家一样。

他不想理会那一家子破事,吃完饭,开上蔺遥的车回了趟自己家。

烛茗瘫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呆,往箱子里扔了几件换洗衣服,装上写歌的设备,慢悠悠地开了回去。

点腻了外卖,蔺遥几顿饭就让他不想呆在这里了。

路上想听会儿音乐,随手一按,没想到自己的电台音频又响了起来!

一个刹车踩下去,烛茗在红绿灯前七窍生烟。

今天开的车是奔驰,那天被他删了音频的是辆大切,没想到他还备份了?!

烛茗一边删除一边在心里腹诽,我去你大爷的蔺遥!你特么是老子的脑残粉吗?脑残粉都没有哪个人有这些音频好吧!

“哥!我烛茗哥哥的录音呢!?”

蔺迩坐在副驾驶上飞速旋转着切歌旋钮,急得满头大汗,差点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