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放下心了些,又问道:“宿主,需要我帮您开启下排毒屏蔽掉周围的粉末吗?”
“不用,萧闫寮为了不易被察觉,让人加的这种药粉药性并不会太明显。”
“不过”周昭睁开眸色变深的眼,“我的确该过去了。”
周昭出了寝殿,去往天牢。
西辽人的先祖原本起源于稷山以北的移剌族,是个转徙不定,车马为家的游牧民族,后来虽然在东陵极尽昌盛之时受了许多东陵文化的影响,但仍然保留着他们骨子里的狂性,不像东陵人那么爱坐轿子。
行宫距离关押秦恪之处不算近,但周昭连马都没骑,就直接走路过去了,身后带了两个侍从,其中一个正是陆五。
殿外的尸体已经全部被拖走收拾干净,高大的赤色宫墙上血污洗去,空气里弥漫的血腥气却久久无法消除,好像那宫墙原本就是由血肉筑成的一般。
抬脚迈过宫门,有不知哪面的宫墙里隐隐传来女人凄厉的挣扎哭喊声,然后很快没了动静。
“是雷樊。”666用天眼看了一下,虽然它知道这是虚拟世界,可这种沉重的感觉还是叫它没法置身事外,只觉心惊肉跳,悲愤异常,语气沉重道:“穆老将军家的二千金不愿顺着他,被他一怒之下拔刀砍死了”
周昭顿了下,终究是没有去往那个方向看一眼,只是望着宫门外的漫漫长路,稳步往天牢走去。
战争,永远免不了流血和牺牲。
行至狱中,视野里稍亮堂了些,但那走道一侧昏黄的油灯,像是根本不足以抗衡黑暗似的,微弱的火舌忽明忽灭,苟延残喘,竟然更显阴暗幽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