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努力想象自己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最初在稷山的那段最为安逸的时光,这才眉目微展了些,眼中也显出决心。
不管怎么说,他的性命已经保住了。
未来的路,注定艰难无比,但愿自己,能不负太傅苦心,走好他留给自己的最后一条路,光复东陵,再重建一个大好河山!
西辽大军只又在东陵旧都驻军修整了两日,处理完了在这边的相关要务,就开始班师回朝。
由于适逢炎冬,天气时常恶劣,行军也多少受了耽搁,原本计划日夜兼程,这日又遇了暴风雪,只能白天赶路,晚上停下安营驻扎,生火造饭。
因为大胜而归,耶律崇烨近期没什么军务要忙,与几个重臣简单商量了点回朝行程方面的事,就打发他们出去了。
他坐在帐中,听着外面猎猎风雪呼啸之声,思及秦恪尚有重伤在身,当晚,又命令侍从把秦恪召了进来。
秦恪来到时只觉十分忐忑。
耶律崇烨接连几日没找他,放他安心养伤,几乎让他怀疑耶律崇烨已经把这事忘了,刚刚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那人突然大晚上却又把自己叫了过来。
秦恪僵硬地向他跪地行礼后,听到耶律崇烨问:“伤好些了吗?”
秦恪跪在地上,一时不知道该回答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