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秦恪看到眼前的耶律崇烨露出了一丝和他本人十分违和的温和的笑意,抬起手,当着他的面一点点撕下了自己的人畱皮面具。
那张异族人嗜血残暴面目可憎的脸在他眼前被撕开,逐渐变成了那温文尔雅随性飘逸的男人的模样。
即便在夜色之中,那两张完全不同的脸还是很有区分度,不可能叫人认错。
“你,你是……”秦恪艰难开口,难以置信的看着上方的魏昭。
怎么可能,这个一直以来他恨之入骨的恶魔怎么可能会是魏昭扮成的?
秦恪抬起手,抓住了魏昭的手,放在眼前看着,看到那人手背上的伤痕,颤抖瞠目。
半饷,才喉结动了动,看着他,与他四目相对,哑声道:“一直,都是太傅吗?”
那个高高在上骑在马背上接受他下跪投降的人,那个侮辱他鞭打他强迫他屈就逢迎的人,那个碾碎他的傲骨让他染上满身血污的人
那个他恨之入骨恨到极点的人。他怎么能相信?怎么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太傅。
秦恪的眼角被浓烈的情绪侵染的赤红。
“是。”秦恪听到魏昭说。
秦恪颤栗着,几乎说不出话,半饷,才道:“太傅,怎能对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