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镜拱手:“陶大人久等了。”
“不久不久,”陶逊睨着他,“不过两个时辰。”
方镜道:“午时方启程,陶大人缘何来的如此早?”
陶逊冷笑,我急着去见我爹,能不早吗?
但他还是尽量放软声音道:“我们习武之人向来早起,比不得方大人高床软枕睡到日头高照,方大人快上车罢。”
陶逊说完便调转马头去了前头,不欲与方镜多言。
方镜无甚在意,自入了马车,一行队伍这才出发。
十九待陶逊走远,才伏在帘口小声道:“大人,这是何人?好不嚣张。”
方镜道:“叫二十说与你。”
他自包中掏出一只孔明锁,专心把玩,这些小玩意的用处,便是在车上打发时间。
十九听罢,忙也上了车,与二十齐坐御马。
“陶逊,陶子谦,年二十三,兵部检事,大将军陶云之子。”二十道。
“陶逊?”十九狐疑,“将太傅儿子打得卧床三月的那个陶逊?”
二十:“正是。”
十九被噎了一下:“那我得离他远点。”
“莫怕,接触的日子还多,来日方长。”
方镜的声音突然从马车内传来,吓得十九一个激灵。
他简直快哭了:“大人,求求你了,管管你的嘴吧。”
“莫慌,”方镜道,“你们唠,我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