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方镜看了许久,陶逊松开了手,抓起酒坛豪饮几口,摇摇晃晃走了:“你该今朝有酒今朝醉,那才适合你。”
十九瞧着陶逊的背影,担忧道:“这陶大人真醉的不轻,可别摔了。”
方镜沉默良久,幽幽开口:“只怕醉的是我。”
陶逊在绵启没留几日,便来向方镜辞行,他要去北疆找图尔果。
方镜道:“你为他放下一切,是否值得?”
陶逊只道:“我爱慕于他,没有值得不值得之说。”
他看向方镜:“此后山高路远,只怕不能再见,大人居于这绮色泥潭之中,还望珍重。”
方镜道:“各自保重。”
陶逊骑马远去,身影消失在天边。
“大人,”二十来报,“岭南那边有了消息。”
方镜收起棋子,道:“马找着了?”
“杨涓将马藏在一处陵墓,在地下组建了一支军队。”
方镜听罢,捏紧了手中的棋子,道:“有多少人?”
二十道:“将近一千,还在壮大。”
方镜看向棋盘,道:“尽快驱散。”
二十拱手:“卑职这就去办。”
方镜又道:“如若不行,便毁了。”
二十应了声“是”,退下了。
十日后,二十来报:“岭南那边出事了。”
他带来两个衣衫破乱,浑身血迹的手下,这两人蓬头垢面,嘴唇皆已干裂的不成样子。
方镜命令:“给他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