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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一夜磨刀声的战友们自此认定:夏意要么是个能干大事的变态,要么就是个不能人道的变态!

等到夏意听闻自己被战友们这么编排后,便刀也不磨了,开始每每在军妓进帐的夜里,蹲在树上学夜枭叫,说要给大家助助兴。

大家伙儿怕了夏意阴险小人的模样,都软了吧唧地跪在树下求爷爷告奶奶,说夏意不变态、能干大事、能人道。这事才算翻篇。

但有关夏意“身有隐疾”一事被军中各人嘴风那么一吹,已经瘟似的四散开来,只是夏意他自己不知罢了。

可见身处谣言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身处谣言却不自知。

你且道世间万物、万人都难能“跳出来”看自己,就如天上挂着的那些云彩,它们哪能跳出那片天来看自己到底是白是黑、是圆是方、是个什么模样?它们从来不都只能那么随风逐流地挂在天上尽显痴呆。

倘若贸然跳出来了,掉下来了,落在花田里,那是化作水润更护花,可设若是落在粪坑里了,那不就是另一则故事了?

马上的魏琳余看着自己身前的“不行”夏意,一眼里写着“不抛弃不放弃”的父爱如山;一眼里写着“如果不是自己实在好色,自己是真想以身代之,但是自己舍不得自己”的父爱泥石流。

魏琳余:“夏二,你叫我声阿耶老爹来听听来!”

夏意装作风太大,老魏的话被风吹散了,顺嘴便打了个喷嚏:“皮卡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