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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意抬眼看了夏观瞻,本想再酝酿一番,无奈做不来老僧入定,索性就脱口而出了:“哥,我不想回军中了。”

“嗯”,夏观瞻似乎是没听真切,只自顾又给夏意夹了块肉糜,神色麻木得仿佛是夏意又碎了自己一个黄金万两的鱼龙玉壶那样稀疏平常。

当晚,慰鹤府的屋顶上,一轮新月又沾上了夜空,数百成千居着亡者之魂的璨星也被洒了上去,似是宣纸上遗漏的零星空白处。

慰鹤府后方的院落里,水钟传来撞击声,撞着本该安歇睡眠的生者耳道。只留未眠的夏观瞻架不住弟弟的被窥探心理,已经被折磨得宛如黑眼白毛的貔貅。

“哥,人没有好奇心会变态的,你好歹也问我句为什么吧?”

“那你说你这是为什么?”

“你这,问得不真诚!”

“滚出去!”

“哥~”

“那你说你这是到底为什么不愿再入军中?”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慈大悲地……”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