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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意与魏琳余各想各的,听闻又有战事,夏意立马心脏肿如猪肺。

魏琳余:“说是因为西域前些日子给皇上进贡的五色玉被小勃律的军队给半道劫了,随队的数十名军官还被砍杀了。那点五色玉赏也就赏了,可勃律小儿如此行径,呵,是当我军中无人,还是存心想灭国来玩?”

夏意:“想来也不全是五色玉的事,终究还是小勃律对我大唐不敬,远征小勃律不仅可以加固安西四镇,也是皇上要借此威慑吐蕃。”

数十万兵将的人命换疆土和脸面,值得么?可是如果不这么做,似乎也无道义也不对。

原来这世上,果真就有“没有对错,却不得不去做的事”。

若是一年前,夏意就不会有此困惑,国人脚下夯夯沃土岂是贼人可踏足的,忒也休想!可那终究是一年前未踏上战场的自己。

只是,夏意猜中了后头,没猜中前头,他并不知无论是天下君王,还是山中樵夫,都是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唐皇要再征兵伐小勃律是真,但小勃律抢了大唐的贡品、杀了大唐的军官却是假,那些小勃律的兵匪明就是唐皇找人装扮上的,为的就是个出师有名,打下个万里江山的愈加延绵!

夏意抬眼去看魏琳余,发现魏琳余面上突然多了几分愁云惨雾。

夏意:“师父看着是有焦心的事,有什么是徒儿能为您分忧解扰的,您尽管说。”

魏琳余手捂心口,别扭地娇柔起来:“小夏意,你何时唤我声阿爹?我这心病就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