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闻言忙偷偷拿脚跟锥戳了戳马屁股,马蹄趁机失控,狂奔而走。
夏意:“嚣风顽性不改,突然就不听使唤,师父改日再叙啊啊啊啊啊啊啊……”
魏琳余立在马后,很是担忧:“你寻个良辰吉日将它骟了吧!”
嚣风很是委屈,四腿一蹬,蹿得更远了。
它是夏意九龄之年时夏观瞻送的,因夏意的怂恿与支持,嚣风已有酒意、乌孙、翻尘、西疾等多匹配偶,如今算来也是高龄种马了。
甩开魏琳余后,夏意独自跨马而行,路过一家酒庄门前时,也未下马。没了钱袋,便将腰间的青白玉蝉解了下来,扔给了正在打酒的女侍,后随手捞了一坛琥珀色的米酒灌了下去。
见夏意就要走开,女侍忙提着玉蝉追了出来。
女侍:“公子莫走,还没找零!”
夏意扬着酒坛,头也不回:“且留着吧,下次我还来喝!”
许是酒喝多了,马上的夏意恍惚中瞧见某一日的自己,置身一处辽无边际的大川之中,此间山川很是朦胧,浸着一层似雾非雾、似烟非烟的乳色气蔼,周遭眷溪流水,山月清风,花四时不谢,草八节长青。
走在这座山川里的这个夏意,身形比现在的弱了些许,却也像是醉了酒一般,脚下很是不稳。他的一侧,还立着个颀长的男子,那男子身形很像夏意家里的那位哥哥。男子本是跟夏意并肩走着的,后因步履匆忙,将夏意落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