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夏意没跟在自己身侧时,急着赶路的男子将手伸到身后,来要夏意的手。夏意忙跟了上去,将手交给那男子。眼见那男子就要转了身、露了脸,夏意便酒醒了。
有些惋惜,“没睡着也会做梦的么?”
朗月之下,长安忽然风起,还未到二更天,四下的行人都被吹得摇晃不定,仍有些酒醉迷糊的夏意却坐在马上巍峨不动,泰然前行。
直至近了太尉府的府门前,夏意才下了马,他拍了下马屁,嚣风便会了意,独自回了慰鹤府。
夏意跳上太尉府的屋顶,开始拿手掐点盘算哥哥何时能到。
已至宵禁,但因家中有新丧,太尉府的人得了关照,是以能在街上各方奔走,并将夏观瞻和夏晖等慰鹤辅手请了来。
似乎是发觉了夏意就在附近,行至太尉府的照壁处时,夏观瞻顿了脚,却并未抬头,又像是怕夏意追得太辛苦,夏观瞻故意慢了脚步,才径直踩进了太尉府。
夏意轻脚踏在太尉府的片片黑瓦上,檐下的夏观瞻走到哪里,檐上的他便跟到哪里。
直到了太尉府的大厅侧房,见众人被遣后,夏意才拿脚勾了屋脊倒挂下来,一身的袍子和一头的乌发也在月与风中“哗”地绽了开来。
这景象恰巧落入夏观瞻的眼中,他有些愣神,却不是被吓到的。
山林乍开和,自知日月明,比一比,不过尔尔。
夏意:“哥,我来看你!”
夏晖:“二公子,你小心摔下来!”